7年前,2015年5月20日,李河君站在股东大会上,豪情壮志地说:
“我的公司三年内比肩某里,Teng讯;
5年市值达万亿美元,超越苹果、Gu歌。”
就在李河君发言前3个月,48岁的他刚以身家1655亿。
他超越王健林、马云,成为2015年中国首富。
然而,他话音刚落,一旁的秘书面露难色,小碎步跑到他耳边说:
“老板,大事不好!我们的股票刚刚暴跌,被停牌了!”
李河君一下子懵了,以为秘书在跟他开玩笑。
可打开手机一看,自己的名字赫然出现在新闻头条上。
就在股东大会开幕15分钟后,他的公司突然遭到做空机构的精准打击,股票遭遇断崖式下跌。
短短20分钟内便暴跌47%,被联交所勒令停牌。
也就是说,在李河君吹牛皮的20分钟里,身家蒸发了935亿。
自己夸下海口还没多久,中国首富的头把交椅,也才坐了3个月,这就要拱手让人了吗?
但李河君很快就回过神来,他断定,这只是资本的恶意整蛊,没什么大问题,过几天危机就解除了。
自己只需要静等风波过去,公司复牌,重新上市即可。
结果,人算不如天算。
公司资金链断裂,200多名员工讨薪,最后只能贱卖自己亲手开发的水电站。
可亡羊补牢,为时已晚。
即使李河君做了多大的努力,公司已经不可控制走向灭亡,最后无奈宣告破产。
李河君一夜回到解放前,“首富”沦落成“首负”,让人唏嘘。
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
1967年8月,李河君出生在广东河源观塘村一个普通家庭,是个地地道道的客家人。
客家人骨子里就有敢打敢拼的冒险精神,流传着“布腰带出去,金腰带回来”的传说。
父母都是农民,一家人靠着一亩三分地生活。
家境不太好,李河君吃了不少苦头。
但李河君天生倔强,人狠话不多,经常在村子里的孩子面前呼风唤雨,是大家的头儿。
他深知,只有读书才能改变命运,摆脱穷困的一生,学习特别刻苦。
1983年,外面形势一片大好,村里的年轻人纷纷出去淘金,而李河君还是个高二的学生。
他明白,时不待人,自己必须要加快脚步。
于是擅自调快了进度条,高二那年提前参加高考。
最后,李河君顺利被广东惠州师范学院录取。
父母开心得不得了,张罗着摆两桌酒席,给儿子庆祝。
可看着这录取通知书,李河君越看越觉得没劲。
自己想去北京,可努力了这么久,最后连广东都没走出去。
“不到北京,我誓不罢休!”李河君痛下决心,决定豁出去了。
当着大家的面,他两三下就将录取通知书撕了,决定再复读一年。
这一年里,李河君打了鸡血似的,疯狂地学习。
父母也揣揣不安,生怕儿子没考上,自己老脸无光。
自从儿子撕掉录取通知书,夸下海口要考北京的学校,村里就有不少流言蜚语。
大家都说,李家那孩子好好的大学不上,窝在家里做北京梦呢。
老话说得好,梦想一定要有,万一实现了呢?
老天保佑,李河君就是那个“万一”,1984年,李河君成功考上北京交通大学机械工程系。
就这样,17岁的李河君一飞冲天,成了村子里第一个飞出去的凤凰。
然而,进入大城市,并不意味着摆脱了贫困。
如果一事无成,穷困潦倒就会是一生的命运。
上了大学后,为了养活自己,李河君想尽办法兼职打工,赚外快攒学费。
大二那年,李河君组织了30多名同学,一起在食堂门口卖胶卷。
起初,李河君按照大家的特长进行分工:
能说会道的同学负责推销、卖货,身强力壮的就去拿货,不善言辞的就镇守后勤、记账
干了三天,除去成本,李河君一人就赚了12元。
要知道,12元在当时算得上是一笔巨款。
从那之后,李河君便一发不可收拾爱上赚钱,什么赚钱他就卖什么,成为校园里小有名气的“李老板”。
当然,他也没有忘记学生的本分,大学期间他经常独揽奖学金、比赛奖金。
大学毕业后,李河君又考上了本校研究生,学历再镀了一层金。
考上研究生,本该是件开心的事,可李河君身在曹营心在汉。
人在课堂里,却一门心思想要往商人堆里扑,整天跑到中关村,倒卖电子产品。
结果,忙活了两年,两袖清风,口袋空空,什么油水都没捞着。
这边没赚到钱,那边耽误学业,李河君研究生毕业遥遥无期。
这真是为了芝麻丢了西瓜,两头落空。
1989年,导师突然去世,李河君顿时成了“无头苍蝇”。
摆在李河君面前有两条路:
1.学校随机分配导师,李河君继续上学;
2.退学,接受分配,到广东铁路局上班;
然而,李河君全都不选,他走第三条路,退学自己创业。
可是,没有钱,空有一腔抱负,有什么用?
但李河君不愧是李河君,既然自己没钱,那就忽悠别人为自己投钱。
别忘了,李河君在学校时,早就练就了一口好口才。
李河君厚着脸皮,找到大学的教授,向他使劲吹嘘自己的宏伟蓝图。
高大上的词汇,极富感染力的鸡汤语。
听得老教授热血沸腾,最后脑子一热,慷慨掏出5万元,支持李河君。
要知道,当时的5万元可不是一笔小数目。
李河君没想到,教授胆子比自己还大,5万元说给就给,丝毫不含糊。
可社会不比学校,在学校里兴许还能靠着歪门邪道,赚点小钱,到了社会,大家拼的都是真才实干。
李河君没有经验、没有见识,拿着借来的钱,东一榔头西一棒槌,很快就将5万元挥霍完了。
3个月前,他还在老教授面前夸下海口。
可3个月后,他见到教授,只想绕道走,没脸见他。
本想创业赚钱,结果钱还没赚到手,李河君倒是先走上了还债路。
为了还钱,他不分昼夜窝在中关村,倒卖电子元器件、计算机、矿泉水,凡是能赚钱的,他全都干。
结果不到一年时间,李河君就还清了所有债务,还小赚了一笔。
胆子是靠金钱堆积起来的,尝到甜头后,李河君胆子越来越大。
他大肆进军铁路运输行业、开矿、炒地产。
短短5年前,李河君连跨三道大关,直奔千万元户,赚了8000万。
与李河君的第一桶金相比,同时期创业者的初期收入,简直是小巫见大巫。
炒地产尚可以跟着大佬,赚赚小钱。
可铁路运输门槛不低,要想在这里捞金,可难上加难。
然而,李河君一个初出茅庐的毕业生,却在这里赚得盆满钵满。
让人佩服的同时,更多的是觉得蹊跷,8000万当真来得如此容易?
对于这笔钱,公司官网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:
“创始人李河君靠着铁路运输、开矿,毕业后5年内赚得8000万……”
按照汉能之后的发展来看,这笔钱应该是实打实的,滚进了李河君的账户里。
否则就算他有多大的能耐,也很难掀起波澜。
有了钱,李河君的底气也足了,摊子越铺越大。
在一位搞金融的同学建议下,李河君豪掷6000万,收购了四川一家上市公司,计划坐庄收割散户。
坐庄,就是通过巨额投资,影响股票大盘走势,从而低买高卖,赚取差价。
当时,正是民营水电站兴起的高潮期,一眨眼的功夫,祖国山河之上就涌现了数万座小水电站。
李河君果断进军小水电站,花1000多万收购老家一处1500千瓦的小水电站。
投资水电站,不像其他的投资项目,回报周期长,水电站发电成本低,一旦投入使用,就会源源不断地提供现金流。
可以说,如果投资得当,水电站就是一架巨大的印钞机。
于是,李河君一边收钱一边收购,陆陆续续收购了一大批水电站项目。
此后的几年里,手头上的水电站装机量也从几千千瓦迅速增长至几十万千瓦。
手头上握着几台“印钞机”,李河君早已身家过亿,羡煞旁人。
可这在李河君眼里,只是饭前的开胃小菜,真正的大餐,还在后头。
2002年,云南省有1亿千瓦水电资源处于待开发状态,当地希望能够引进民间资本进入。
李河君一听,马上跑去云南省,一口气签下了6座百万千瓦的水电站。
总装机规模超过2300万千瓦,甚至赶超三峡水电站的装机容量。
李河君的财大气粗,吓坏了发改委。
发改委不相信一个小小的民间企业,竟然能吞得下这座大象,于是拒绝审批项目。
如果是普通人,可能就自认倒霉,吃下这个哑巴亏。
可李河君偏要硬碰硬,一纸诉状将发改委告上法庭。
李河君早已签订合同,发改委拒绝审批本来也不占理,最后双方各退一步。
李河君放弃其中5座水电站,只取最好的一个水电站—金安桥水电站,总装机容量达300万千瓦。
当然,对方也不会白白给李河君占便宜。
他们提出前提条件,金安桥水电站所有的建设资金,全由李河君自掏腰包。
粗略计算,整座水电站投资至少需要200亿。
可当时李河君全部身家只有24亿,投入的资金是他身家的8倍之多。
这不是故意给李河君下马威,好让他乖乖放弃吗?
可他们算盘打错了,遇上了硬骨头,李河君果断应下来。
项目开始动工,金安桥水电站简直就是个无底洞,每天就需要投入至少1000万。
当时,已有好几家大型企业看中这项目,愿意以高价接过他这个烫手山芋。
甚至有公司直接出价450亿,如果李河君答应,他可以净赚300亿。
可李河君倔得很,无论对方提出多大诱人的条件,李河君全都无动于衷。
他也不是傻子,只是比其他人看得更长远。
所有人只看到了当前的危机,却没想过它背后的暴利。
水电站一旦建成,一年下来最少可以赚20亿,这就是一座金山。
为了日后的“20亿”,现在的辛苦又算得了什么?
富贵险中求,他愿意赌一把。
赌赢了,是天堂,赌输了,就一无所有。
说是赌,但李河君有十足的把握,他觉得自己一向眼光不会太差。
于是,李河君发了疯似的,一头扎进水电站建设中。
并变卖了手中其他的水电站,不断往金安桥水电站砸钱。
到了2008年,李河君已经几近倾家荡产。
结果更雪上加霜的是,就在这时,李河君被曝出未批先建,导致多家银行闭门谢客,不提供贷款给李河君。
资金链紧张,金安桥水电站建设只好叫停。
早在之前,发改委审批迟迟没通过。
但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。
于是李河君决定铤而走险,一边动工一边打官司。
结果,这就落人话柄了。
许多企业对金安桥水电站这块肥肉,早已虎视眈眈,就等着抓李河君的尾巴,好让自己接盘。
于是,他们马上出来搅局,联名上诉李河君,控诉他未批先建。
就这样,一场抢占金安桥水电站的战争一触即发,弱小的李河君完全不占优势。
最后,发改委只好中间调解,提出按照33%、23%、23%、11%、10%的股比,五家公司合资组建。
李河君的华睿集团只占11%。
自己明明做了一部分前期工作,可中途突然闯进这么多不速之客,来分蛋糕。
这不就等于,明明是我的地盘,却有人跑来教我;
要学会分享,孔融让梨,把梨子分成几半,李河君怎么可能同意?
李河君坚决反对,要求继续独立建设金安桥水电站,双方僵持不下。
最后,李河君攀上高枝,让出部分股权给一个大佬。
在大佬的帮助下,李河君才得以化险为夷。
2009年,首台发电机组正式发电,金安桥水电站开启疯狂印钞模式。
李河君坐着收钱,每天进账近千万元。
靠着金安桥“印钞机”,公司利润就已经超过20亿元。
有了这架印钞机,公司一下子度过危机,员工的生活也滋润了不少。
当时,公司副董事长开玩笑地说:
“不用干其他了,一天坐着就有1000万入账,躺着花钱也花不完。”
全公司上下也一致紧跟副董事长的步伐,报纸、茶杯都拿上台面了,准备翘起二郎腿聊天喝茶。
就在大家以为可以歇会儿,李河君又瞧上了另一块肥肉。
那时,光伏行业发展迅速,光伏发电成本不断下降。
两三年内从每瓦3—4元,降至每瓦0.5元。
光伏发电业主要聚焦于两个领域:晶硅技术、薄膜太阳能。
从设备成本来看,薄膜太阳能组件的设备成本要比晶硅组件贵近20%。
而且,太阳能膜需要吸收太阳能,土地成本也很高。
所以,行业内一直偏爱晶硅技术,不敢涉猎薄膜太阳能。
当时,晶硅技术几乎是主流技术,市场占有率高达90%以上,而薄膜太阳能不到10%。
但李河君剑走偏锋,一举进军薄膜太阳能,成立了汉能薄膜发电集团。
可光伏界大佬施正荣,他博士专业就是薄膜太阳能,他都不敢进军薄膜,李河君一个外行人怎可能做得出来?
因此,除了李河君自己,公司上下全员反对,劝李河君悠着点。
公司内部召开几次研讨会,副董事长还特意准备10个问题,灵魂质问李河君,让他清醒点。
可结果,他刚问到第4个问题,李河君就已经恼羞成怒,强行中止会议。
于是,他力排众议,一意孤行进军薄膜太阳能。
要想做事,得先造势,李河君开始坐着私人飞机,四处“巡讲”,向别人吹嘘他的梦想。
他计划,2年内实现20亿瓦产能,3年内实现产能30亿瓦,最终目标是100亿瓦产能。
而当时行业龙头,美国太阳能公司也才做到了18亿瓦产能。
这时,李河君恰巧赶上了四万亿激励计划政策,国开行放开对光伏产业的贷款,而汉能授信额度就有300亿。
于是,李河君开始单方面跟国开行攀关系,好几次公开表示,汉能是国开行的长子。
靠着这一说辞,李河君成功忽悠海南海口、双流等政府、银行加入。
为此,他专门研究了一套独家秘笈:三三制。
三三制是指,将项目投资额分为三份:
地方政府出资1/3入股,持股1/3;
从银行担保借贷1/3;
汉能以提供生产设备入股,承包1/3资金。
也就是说,汉能不花一分钱,就可以薅到2/3总投资额。
而且,顶着“三三制”的规则,李河君更是上演了一出“自卖自买”的戏码。
2010年,海口20万千瓦项目,汉能报的设备采购价是20亿,其价格已经超过业内平均价格。
然而,实际上,汉能采购的铂阳太阳能设备价格,远低于业内平均价格。
这样一来,通过报高价,增加政府和银行的投资额度,也能省下一笔钱。
最有意思的是,汉能所有的设备,都来自于铂阳太阳能公司,而这家公司早已被李河君收购。
靠着左手倒右手,李河君一下子拿下全国7个基地。
就这样,李河君握着金安桥印钞机,喊着“汉能太阳能改变世界”的口号,年入过亿,风光无两。
2011年,李河君将公司搬进奥林匹克森林公园。
他还专门找来风水大师,风水大师介绍,森林公园盘踞着一条龙。
于是,李河君将自己的办公室安在了“龙头”,坐在办公室就等同坐在龙椅上,春风得意。
2012年,全球光伏产业迎来寒冬,许多企业应声倒下。
可汉能却持续挺进,李河君高调宣布,汉能的太阳能薄膜组件产能达300万千瓦,成为全球最大的薄膜太阳能企业。
同时,李河君疯狂收购海外公司,步子越迈越大。
2013年,汉能薄膜发电集团借壳上市,股票疯涨。
2014年,李河君出席两会,会上他多次提及自家公司,免费为公司做了一波广告。
慢慢地,李河君火遍大江南北,名声甚至远扬国外。
2014年4月,马斯克宣布与李河君合作,此后更是与多家国外公司合作。
2015年,国内新能源造车火热,李河君宣布推出太阳能全动力汽车。
此时的汉能,犹如神话,身披光环,堪称行业翘楚,市值超过3000亿港元。
而李河君更是荣誉满身的战神,身家达到1655亿,领先马云100多亿,成功登顶中国首富。
聚光灯之下,李河君说话愈发不打草稿,口出狂言道:实现两个421。
第一个421就是,3年内实现利润400亿,营收2000亿,市值突破10000亿。
第二个421就是,5年内实现利润400亿美元,营收2000亿美元,市值突破10000亿美元。
然而,牛皮吹太大,早晚有一天会吹爆,而且只在一瞬间。
股东大会上,李河君激情四射地演讲着,结果大会进行15分钟,公司股票直接坐上跳楼机,一路暴跌。
仅20分钟内,身家蒸发超935亿,首富宝座易主。
李河君有两架私人手机,每架大概3.3亿。
而当时蒸发的市值,就等于李河君被毁了256架飞机。
李河君傻了,股民也懵了。
当天,就有股民跳江自S,生前他借600万买汉能股票,没想到亏得倾家荡产。糖心vlog
牵一发动全身,李河君苦心打造的商业帝国,一下子毁于一旦。
外界开始纷纷质疑李河君,就连老家企业商会代表连夜赶到北京,向李河君讨要说法。
可此时的李河君,仍然打肿脸充胖子,安慰老乡们,别急别慌,一切都在他掌握中。
然而,老乡们走后5天,香港证监会对公司展开调查,最后强行勒令其停牌。
对此,李河君完全不服,他表示,公司受到了多家国际对冲基金做空。
可实际上,公司股权高度集中,根本不存在做空的行为。
或许,这样的局面,李河君早有预料。
早在股东大会前两天,李河君就有了大动作,增加淡仓7.957亿股,总共7.47亿美元。
为了给子公司筹集贷款,李河君抵押了股票,拿到了一笔2亿美元的贷款。
我们算一笔账,2亿美元贷款与7.47亿美元的股权质押对比,质押达26.6%。
也就是说,李河君以股票近3倍价格质押。
可当时李河君身家千亿,有必要为了区区2亿美元,淡仓一大批股票吗?
答案只有一个,李河君已经走投无路了。
多年来,李河君一直做着全球光伏产业帝国的美梦。
为了圆梦,李河君花费大量的精力,甚至是资金,钱早就烧光了。
要想继续做梦,李河君只能不停搞钱。
可即便他捞再多的钱,在光伏产业这个“吸血鬼”这里,根本杯水车薪,难以为继。
长时间以来,汉能薄膜发电的唯一大客户,就是汉能控股。
也就是说,李河君用自家公司消化自家的订单。
为了消化这些订单,李河君又建立了许多发电站,陷入了恶性循环中。
在外人看来,汉能发展如日中天。
事实上早已暗流涌动,危机四伏,李河君早已撑不住了。
李河君对公司进行了大整改,裁掉一批员工,节约开支。
已经死到临头了,李河君依旧不想收手,他不甘心认输,再赌一把。
2016年,李河君成立移动能源公司,进军新能源。
7月2日晚上,李河君驾驶着一辆太阳能汽车,绕总部广场一圈,赚足眼球。
这次,神话重新书写,李河君又开始大喊“新能源汽车改变世界”。
49岁的他,一如当年自信地说:
“许多人以为汉能完了,但其实我们已经度过最困难的时候,以后只会一天比一天好。”
就在大家以为,李河君又在吹牛皮时,汉能的产品却慢慢在市场里有了动静。
2017年6月,与摩拜达成合作,7月推出的汉瓦也火了一把。
2018年上半年,公司营收达204.15亿港元。
然而,看似李河君正在强势回归,可那终究是回光返照罢了。
公司停牌3年,还是没能等来复牌。
李河君三番几次喊话香港证监会,证监会没有任何回应。
2019年10月9日,公司总部挤满了讨薪的员工,工程师甚至爬上楼顶,以死相逼。
李河君已经5个月没发工资,拖欠工资金额达10亿。
早在2018年,李河君就颁布358条款,对员工的薪资做出调整:
总裁每个月工资8000元,总监5000元。
如果不同意此条款的员工,每个月就拿基本工资2120元。
3个月内,员工依旧不同意,公司单方面解除劳动合同。
最离谱的是,公司依旧还在招人,而招人的唯一目的就是,忽悠他们买6亿理财产品。
不发工资,还要员工掏钱,这分明就是强盗公司。
台子塌了,李河君再也唱不了戏,只能带着公司悄然退市。
2019年,李河君曾在接受央视采访时说道:“未来30年将是汉能最好的30年。”
结果,汉能都没能熬过这一年。
此后,中国首富成首负,被列为失信被执行人,限制出境。
李河君喊了多年的“汉能无所不能”的口号,如今却成了一句笑话。
每次外界质疑公司时,李河君最常说的就是“你们不懂汉能”,以此搪塞过去。
可其实上,他自己都不懂。
对于水电站,他只是赶趟儿,想赚快钱,而对于薄膜太阳能,他根本一窍不通。
他曾拿水电一毛的成本,与当时光伏发电3元的成本对比,直称“不知道光伏产业搞什么名堂”。
李河君花费了大量力气,建造了一座巨大的商业帝国,到头来却是自掘坟墓,徒劳无功。
李河君的老家祖祠挂着一幅“一统山河”的字画,路边的老人经常感慨:
“李河君怎么能做到口气这么大,当年秦始皇也不过如此吧!”
秦始皇尚且称帝11年,而李河君从中国首富,到首负只用了3个月,从首负到毁灭,只花了4年。
作者:朱小畅&罗小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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